客厅里满是人，康瑞城也在，唯独没有许佑宁，当然也没有人回应沐沐。

苏简安挂了电话，偏过头一看，发现许佑宁的手在颤抖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沉默了片刻，突然使劲地拍了拍沈越川的肩膀，“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！”

她好奇地抬起头，看向穆司爵他明显在走神。

“不管怎么样，你们还是要小心应付，康瑞城能耐不大，阴招多的是。”沈越川说，“我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，我和芸芸可以处理好。”

他们不是应该高高兴兴地把这个小鬼送回去，把周姨换回来吗？

许佑宁浑身一震，却还是假装冷静，哂笑了一声：“你说康瑞城才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，而且我一直都知道，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去找康瑞城？我疯了吗？”

但是，无端端的，这个刚过了五岁生日的孩子，为什么说要保护她。

如果可以等，如果能等得到，她为什么不等？

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：“确实不能。”接着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我可以让你对我怎么样。”

“你凭什么这么笃定？”许佑宁克制着被利用的愤怒，尽量平静地问。

可是，她已经让外婆为她搭上性命，已经犯下太多错，她要为过去的一切买单。

陆薄言降下车窗，看向窗外的苏简安果然，苏简安也在看他。

萧芸芸下意识地投去怀疑的目光，转而想起昨天的教训，最终没把质疑的话吐出来。

如果可以，再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，让她离开的时候少一点遗憾，多一点对这个世界的牵挂。

曾经，许佑宁也怀疑穆司爵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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